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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美国死里逃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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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进入大麻基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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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每句话都像石头一样砸在我的脸上,砸得我皮青脸肿,砸得我血流满面。

    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,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样说话,我的自尊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挫伤。

    我放下剪刀,说道:“算了,我不干了,我想回去,工钱我也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蔡姐冷笑一声:“你还想回去?你回得去吗?”

    我说:“我不要工钱还不行吗?”

    蔡姐脸上挂满了讥讽:“工钱?我说过给你工钱吗?”她对着门外喊道:“这里有人想要工钱。”

    门外冲进了两个人,一个是我认识的,另一个我不认识,他们进来后不由分说,把我拉离绿色植物,然后对着我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我痛苦地倒在地上,身体蜷曲着,像一只煮熟了的虾。

    两个打手在殴打我的时候,那些鬼魅一样的人,连头也没有抬,他们继续剪着大叶子,嚓嚓嚓,像无数春蚕咀嚼桑叶,像无数军马衔枚疾走。

    “小夏。”蔡姐向着里面招招手,“这货太蠢了,你带带他吧。”

    大棚中间那个人站起身来,他向着我走来,他目无表情,看起来就像一个木偶。

    小夏蹲下身去,仰头看着绿色植物,他的左手捏着一根枝条的末端,右手拿着剪刀,剪刀像鸡啄米一样,大叶子碰到剪刀,就纷纷落下。

    从下面看,每一片大叶子都非常清楚,而从上面看,大叶子淹没在一片绿色的。

    我悄悄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小夏说:“大麻。”他的声音非常奇怪,好像嘴里含着一口热米汤。

    我悚然而惊。大麻,大麻,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麻。

    一种毒品啊!

    我的身体微微颤抖,他竟然无意中走进了毒品种植基地里。

    制毒贩毒,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。

    然后,小夏挨着我剪大麻。

    我按照小夏的方法,果然快了很多。

    我们渐渐剪到了大棚中间的位置,身后,是一排排剪过的大麻树。一排排剪过的大麻树,好像北京全聚德里一排排挂在架子上的烤鸭。

    我透过北京烤鸭,看到蔡姐依然坐在那张小凳子上,这次,她在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指甲。

    我悄悄地问小夏:“一天给你多少工钱?”

    小夏鼻孔轻轻地哼了一声,他说:“来了你还想要工钱?”

    其实,从一走进这里,我就预感到走进了一家黑作坊,然而,我没有想到,情况比我想到的还要坏。

    小夏说:“来了就别想出去了。”

    我突然明白了,我和这里的每个人一样,都被控制了,这个名叫蔡姐的女人,将我骗到这里当奴隶。

    我眼前发黑,头上汗水淋漓。

    我又悄悄地问小夏:“你来这里多久了?”

    小夏说:“一年多了。”

    小夏刚说完,身后又传来蔡姐的河东狮吼:“你们交头接耳说什么,是不是想商量逃出去?打开大门,你们逃吧,现在就逃吧。”

    小夏不敢再说话,嚓嚓嚓嚓,他剪得飞快。

    我也加快了速度,嚓嚓,嚓,嚓嚓嚓,我竭力要让蔡姐看到我在努力工作。

    蔡姐不再说话了,她脱了鞋子,看自己的脚。

    那是一双劳动人民的脚,骨节粗大,皮肤粗糙,在中国的时候,她就是一个下田干活的农夫,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……而来到这里,她摇身一变,就变成了高高在上,颐指气使的奴隶主。

    我也不敢再说话了,只感到万箭穿心一样的锥痛。

    大麻基地之内,有两条豹子一样的狼狗,还有荷枪实弹的打手。大麻基地之外,是漫漫无边的黄沙,通往那条双向对开车道柏油路的土路,早就被黄沙掩埋,四望都是约书亚树和芨芨草,根本就辨不清方向。

    而且,赤日炎炎似火烧,就算能知道那条柏油路的方向,还没有走到跟前,就会被热死,被渴死。

    我死了以后,尸体很快就会被各种昆虫动物吞噬干净,连一丝残渣也不会剩下来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我死在这里,就像我没有来过这里一样。

    我感到心头一阵阵发紧。

    我想起了以前在国内当记者的时候,采访过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他们都被抓到山西黑砖窑里当奴隶。

    一个曾经试图逃走,被抓住后,切下了一根大拇脚趾;一个因为干活慢了一点,被打手用砖头砸破了头,头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疤。

    黑砖窑丧心病狂。

    他们最后都是被警察解救出来,回到家乡。

    我没有想到,我在中国没有暗访到黑砖窑,却在美国被骗到了“黑砖窑”。

    做过记者的我,现在成了当年的采访对象。

    我在中国的家人,我的朋友,在美国的于姐、刘哥、潇湘、李倩,他们绝对想不到,我在沙漠深处,在与世隔绝的大麻种植基地,当了奴隶。

    我一定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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